“波罗的海明珠”项目是上海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联合百联集团有限公司、锦江国际（集团）有限公司等上海本地大企业，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市投资建设的大型综合社区项目。项目规划用地205公顷，总建筑有效面积197.19万平方米，其中住宅106.18万平方米，其余为商业和社会综合配套设施。

包季鸣教授作为前上实集团总裁曾参与“波罗的海明珠”项目。2016年7月，他偕同当年的同事以及上实集团董事长蔡来兴开启了一趟“故地重游”之旅：看看当年呱呱坠地的明珠项目婴儿，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看看久别的圣彼得堡，如今又有何大的发展？也去看望并谢谢一下当年的老朋友、老同事，感谢他们当年的鼎力相助。

他们的感恩与怀旧之旅，就从造访波罗的海三小国开始。

第二站

里加---波罗的海跳动的心脏

7月8日，第二站，我们来到了位于波罗的海地区中部的拉脱维亚共和国（拉脱维亚语：Latvijas Republika）。拉脱维亚国名源自民族语，意为“铠甲”、“金属制的服装”。进入拉脱维亚境内，大约一个多小时车程，我们就来到了她的首都—魅力的里加（Riga）。

里加是波罗的海地区最大的枢纽城市和新兴避暑胜地。它处于欧洲西部和东部、俄罗斯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交叉点上，其港口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被称为“波罗的海跳动的心脏”和“北方巴黎”，是波罗的海最重要的贸易中心。

走进里加老城，你会发现，大街小巷中弥散着巴黎式的浪漫，却没有一丝的浮躁和喧哗；空气里流淌着巴黎式的奢华，却透着亲切的味道；建筑群中洋溢着巴黎式的艺术气息，又不乏闪耀着民族特色的神来之笔。

注：30年代游览里加的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Graham Greene）曾经写道：“里加，北方巴黎”。由此，“北方巴黎” 也逐渐变成里加的一种标签。

阿尔伯特大街与黑猫楼----巴黎新艺术风的浓缩精华

里加，有着欧洲保存最完整的“新艺术建筑”群。有大量的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洛可可式的中世纪建筑，以及分离派、先锋派等近代风格的建筑是全欧洲同类型建筑中保存得最为完整的“新艺术建筑”群。

作为新艺术（Art Nouveau）建筑之都，里加一共拥有800余幢风格迥异、精美独特的这一风格的建筑。其中的精华，都集中在伊丽莎白（Elizabetes）和阿尔伯特（Alberta）街区附近。

非对称的形状，装饰性的拱门和表面弯曲，动植物状的设计无处不在，各种逼真的表情令人惊叹。联合国文教科组织授予里加世界文化遗产的评论中这样写道：里加的“新艺术时期”风格建筑，无论量与质，皆可称欧洲之最。

穿过城市中央的内河，在老城的Amatu iela街巷，因为中世纪的大公会和小公会均坐落于此，这里成为里加最早的富人区。如今这里的主角属于黑猫楼 （Kaku Nams）。这栋出自名建筑师Friedrich Schefel 之手的鹅黄色建筑，因在屋顶之左右各有只黑猫雕像而闻名，它也是里加老城新艺术（Art Nouveau）建筑的代表。

自中世纪起，黑猫在欧洲便成了厄运的象征，为什么却堂而皇之地立在这屋顶上？原来百余年前，一位富有的本地商人申请加入大公会，但被这一德意志人把持的行会所拒绝。愤怒之下，他不惜重金请名师在对面设计建造更高大的豪宅，更侮辱性的是在豪宅顶端放置了黑猫，还把后庭对准拒绝了自己的大公会大楼。不过现在看到的两只猫却是背对背的朝向，原来还是法庭调解后、房主与行会协商妥协的结果。

黑猫楼对面的广场，散落着喝咖啡聊天的人们。入乡随俗，在此品尝一杯香浓的咖啡，闲话黑猫楼的故事，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注：新艺术运动（Art Nouveau），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欧洲和美国产生并发展的一次影响面相当大的“装饰艺术”的运动，是一次内容广泛的、设计上的形式主义运动。法国是“新艺术运动”的发源地。这种风格中最重要的特性就是充满有活力、波浪形和流动的线条。

里加老城----浓缩的拉脱维亚历史文化

里加古城建于公元1201年，至今已有八百余年历史，里加历史中心名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该市特别以extensive (Jugendstil) 建筑著称，与其类似的只有维也纳、布拉格和巴塞罗那。

里加是“汉萨同盟（Hansa）”的重要城市。汉萨同盟的起源可以追溯至12世纪，是一个欧洲大陆城市间的协作联盟。汉萨同盟成立之后，其宗旨很快从镇压海盗、打击掠夺行为和取消不合理的通行税等保护商业的行为转至在海外扩展商业势力。里加在整个汉萨同盟的体系框架内，再加上其独特的地理位置，逐渐成为了了繁荣的地区性商业文明中心。

在市政厅广场小憩，看风云际会、看人来人往。

屋顶上的雄鸡---动物保护下的里加

在里加，阳光下许多屋顶上都站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公鸡，那是风信鸡。13世纪末起，风信鸡就被当地居民认为是避邪之物，后来人们把鸡身两侧分别涂上金色和黑色，以辨别风向。现在风信鸡只是作为城市的特有标志。

当然，守护这座城市的不仅仅是雄鸡。在圣彼得教堂的一侧有个雕塑叫“不莱梅的音乐家”，取材于格林童话，讲述了一只鸡、一只猫、一条狗和一头驴的冒险故事。因为许多人相信，抱住这些动物的头许愿会灵验，所以他们的头已被游人摸得铮亮铮亮的。

大教堂的风光—关于信仰的故事

里加是一个多元文化融合的城市，宗教信仰比较多元，包含了天主教、基督教、东正教以及路德宗等。因此，里加老城也有非常多、形态各异的教堂。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圣彼得教堂，相传是13世纪初来到里加的第一位德国传教士兴建的，也是里加最高的教堂。那哥特式的尖塔，曾经很长时间是欧洲最高建筑。

圣彼得教堂（St.Peters church），这个教堂在文献中第一次出现是在１２０９年，它是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哥特式建筑的最好的实例。１９７１年教堂重建，从观景台上游人可以俯瞰里加的全貌。教堂内还举行各种各样的音乐会和展览。

另外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是圆顶教堂，即圣玛丽亚大教堂（St. Mary's Dome Cathedral），这是一个主教大教堂。这个著名的历史性纪念物成为了古老的里加的象征。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它几次被重建，因此现在的建筑包含了许多不同风格的建筑元素。

圆顶教堂的著名的管风琴制于1884年，至当时是世界上最大的管风琴，有6718管子。

站在广场，驻足仰望宏伟的圆顶教堂，宗教的圣神感油然而生。

瑞典门--关于勇气和爱情的传说

瑞典门the Swedish Gate，瑞典门建于1689年，是里加惟一保存至今的古城门。它隐蔽在老城的小巷深处，并不起眼。当年建立此门是为了纪念北方战争时期瑞典军队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

关于瑞典门还有一个传说：一位里加少女爱上了瑞典士兵，一次两人半夜约会时被发现，结果把他们抓起来塞进了城门的城墙里面，再后来，只要半夜经过瑞典门，如果能听到这对恋人的情话窃语，那便表示你已经找到了真爱。因为这个爱情故事，非常多胆大的恋人都半夜携手来这里碰碰运气。

门洞里的乐师在独自弹奏悠扬的旋律，巷子里的咖啡馆椅子上写着“The most romantic cafe in old town”，墙角不经意间的人偶装饰讲述了英俊的少年向美丽姑娘求爱的故事……丝丝缕缕、点点滴滴，透露出甜蜜温馨的味道，这就是里加，一个有着艺术气息和浪漫情怀的地方。

距离瑞典门不远处，有里加另一处景点--“三兄弟之屋”（MazaPils iela 17，19和21号），它是里加最古老的房子，跟爱沙尼亚塔林的“三姊妹之屋”相呼应。现在这几栋楼是拉脱维亚建筑博物馆。

离开瑞典门，转出一个街角，有街头的艺人在演奏圆号。当得知我们一行来自中国之后，现场随机响起了嘹亮的《义勇军进行曲》以及温柔的《茉莉花》，让我们一方面倍感亲切，又无比自豪。自豪源于国家不断强大的软实力和影响力。

里加美食以及中世纪风格餐厅—舌尖上的中世纪

到异国旅行，自然不能不感受它的美食。美食也是城市文化的重要载体。拉脱维亚的美食有奶油大麦汤、牛奶鱼汤、腊肉洋葱馅饼和黑面包布丁。在品尝这些称得上拉脱维亚美食代表的食物时，应搭配着当地的啤酒才算够味儿。和北欧其他国家一样，拉脱维亚人好饮啤酒，并有着醇正的欧洲啤酒可以品尝。

里加出产一种名叫Black Balsam的烈酒，中文译作“黑药酒”。它含有根据18世纪药物学家的古老配方制备而成的纯粹的草本药材。这种药酒味道苦中带甜，据说有极强的驱寒功效，其烈度甚至超过伏特加。当地人很少喝纯黑药酒，通常这种酒是冬天来喝，而且被用来调制各种鸡尾酒，也可以兑在咖啡或者果汁里，据说对消化系统很有益处。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今天的晚餐安排在老城中一个独具特色的中世纪餐厅。门口的侍者还穿着中世纪的服饰。这家餐厅据说早在1293年就开始营业。

进门之后，是一段狭窄的楼梯，穿过楼梯，我们就仿佛回到了中世纪的古堡。

穿着斗篷的侍者、古色古香的器皿、羊皮纸式样的古老菜单、清甜的当地特色蜂蜜啤酒、穹顶上双头蛇蜿蜒的壁画、钉着铜钉厚重的木门，以及如天籁般的凯尔特风格女声吟唱，一切如时光倒流，历史在眼睛、耳朵和舌尖静静的流淌。

老城的水上旅程—穿越城市的血脉

7月9日，我们继续里加的游览，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的旅程从水上出发。整个行程从自由纪念碑旁边开始，游船沿着里加内河，开往宽阔的Daugava河，沿着Daugava一路北上，再绕回内河。

一路风景宜人，既有内河两岸曲径通幽的小巧精致，又有Daugava两岸新区老城交相辉映的波澜壮阔。

隔着Daugava河，在另一边，是拉脱维亚国家图书馆。被称为“光之城堡”(Castle of Light)，设计师古纳·柏克兹将这个图书馆构想为一座“不对称的玻璃山”。他的灵感来自一个拉脱维亚的民间传说：三个男子骑马攀登一座玻璃山，去拯救一个被监禁的公主。这个故事和他的设计，涉及到拉脱维亚对独立的追求。

也有民间说法，认为这是一座冰山造型的图书馆，寓意着知识的海洋深不可测，我们看到仅仅是冰山一角。

河流是城市的血脉，千百年来默默滋养着这片神奇的土地，书写着一代代人们的故事和传奇。如果说在城市里的游览是捡拾一颗颗精美的琥珀，那么沿着河流的旅程就是把这些琥珀串成了一条漂亮的项链。

里加中央市场---具有浓郁生活气息世界遗产

里加中央市场（Riga Central Market）是欧洲最大规模的中央市场之一，1997年和里加老城一起被列为世界遗产，市场由5座德国齐柏林飞艇的机棚改造而来，形成五个巨大展馆，每个展馆各具特色，贩卖着各种不同的产品，所有和农业牧业渔业相关的产品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整个市场干净明亮，熙熙攘攘，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里面商品种类丰富而具有当地特色，食材新鲜且价格便宜，顶大的车厘子，酸甜可口，才卖到4欧元一公斤，很是让人心动。

自由纪念碑—城市精神的最佳诠释

如果要问，在如此丰富多彩的里加，有什么最能概括这座城市的精神？最好的答案莫过于自由纪念碑。

自由纪念碑于1935年建成，为纪念在拉脱维亚独立战争（1918年－1920年）期间阵亡的军人而兴建，是拉脱维亚的自由、独立和主权的重要象征。纪念碑高42米,碑上刻有“祖国与自由”字样。碑顶的女性是自由的象征，她手中的三颗金星代表拉脱维亚的三个历史与文化区：维德泽姆、拉特加列和库尔泽姆。

自由纪念碑是拉托维亚独立运动的焦点，当时也是很多政治会议的非官方聚居中心。如今时过境迁，这里已经是城市活动的重要场所，只有纪念碑前威严站岗的士兵和纪念的花束，提醒着人们这座城市为了独立、自由而付出的艰苦努力。

拉脱维亚以盛产美女著称，她们兼具俄罗斯女性的美貌和西欧女性的优雅，而且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我们进入里加之后，随处可以看到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打扮时髦的女郎或在街角闲谈，或者步履匆匆，成为里加独特的一道风景线。

旅途中还发生一段花絮，当我们在阿尔伯特大街游览拍照时，一群骑着电动平衡车的英国女孩主动围成一圈，搭起了人工背景，摆出俏皮而灵动的姿势，配合我们相机快门的闪动。也许是里加的美激起了这些英国女孩的热情，而她们的热情又深深感染了来自异国他乡的我们。

里加之旅告一段落，但它给我们的视觉、听觉、味觉冲击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更为重要的是，里加城市文化的精神给了我们心灵的震撼。

里加之所以被称为“波罗的海”跳动的心脏，是因为商业的繁荣。因为商业繁荣，为整个波罗的海地区注入了澎湃的发展动力。

今天，当我们站在里加市政厅广场，面对被当地人视为商业保护神的“罗兰德”雕像，顿有感悟。“罗兰德”雕像代表中世纪司法机关、城市自由和独立，剑指公平、公正。

可见，在中世纪，他们已经悟到，在商业活动中，契约是基础，公平是核心，自由和独立的城市精神是保障。虽然他们没有用“商业生态”这样的词，但已经体现出早期的生态方式的思考。

面对今天仍在进行中的扑朔迷离的“宝万华润之争”，顿悟：只有良好的商业生态，才是我们追求的根本目标。

包季鸣  2016年7月9日晚 于 里加

注：罗兰德是法兰克国王查理曼手下的圣骑士，他的故事在欧洲广为流传，欧洲北部的城邦要彰显自身的独立，都要先立一尊罗兰德的雕像。传说如果失去了罗兰德雕像，那么这座城市就将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