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1946年的交大考试题,你会做吗?】“有一个猎人,朝天开枪后,子弹再没有回来,求他的速度。”这题乍看无厘头,居然是1946年交大的物理考试题!交大考试之难,据说65分以上即可拿奖学金…如何用英文翻译《桃花源记》?稳居第一的男神学长钱学森又因哪题痛失满分?快来自测吧!
以工科为主的交大素以严格要求著称,课程多、考试多、难度大,相信马上进入考试周的你一定深有同感,矩阵、泛函、论文、测试,个个让人头痛不已。其实这是交大一贯的传统,许多功成名就已为大家的校友们在接受采访时回忆起当年在交大的考试,都是心有余悸。快来看看这些历史上的交大考试题目吧!
钱学森学长交大成绩单大揭秘
1929年7月,十八岁的钱学森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高中二部(理工科)毕业后,决心学习工科,走科学救国的道路,以优异成绩考入上海的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从此开始了他与交大一生的情缘……
下图是钱学森进入交大的入学考试的成绩单:国文51,英文80,物理50,数学85,高代60,解析几何70。
交通大学对学生要求十分严格,考试特别多,小考,大考,期末考,学年考,考试不断。而且非常重视考试分数,都是“硬碰硬”,分数计算到小数点以后两位数,一般学生的分数在70到80分之间。
钱学森在交通大学第一年基本上是“玩”过去的,因为所学基础课程的大部分,如伦理学、解析几何、微积分、大代数、非欧几里德几何、有机化学、工业化学、第二外语德语等,在北师大附中时都学习过了。他说:
后来我进入上海交通大学,在上海交大的头一年,我就感到没什么学,因为那些课基本都学过。不过那时上海交大讲考分,80几分还不行,得90几分才算好学生,所以我在上海交大的第一年都花在背书上了,你要90几分得背书啊!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有化学分析课,实际上是定性分析课,这课也要考。这课要考90几分,除了背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那时下苦功,临考试几天,我就把那本不厚的英语分析化学教科书,从头一页到最后一页,连加注、书页下端的注,全部背下来,去应付这个考试。在上海交大学习中真正感到新的课实际上是二年级的后半年和三年级。三年级学得很踏实,到了四年级,就准备毕业了。
果不其然,经过一、二年级的调整,钱学森已经能够完全适应交大的学习方式,各门功课成绩直线上升,从三年级开始,每学期平均分数都超过90分。比如,三年级第一学期他的平均成绩90.44分,位列全班22名第一名,其中热力工程89分,机械实验90分,电机工程96分,电机实验94分,工程材料92.7分,机械计划97分,机械计划原理90分,金工实习86分,工程经济84.2分。
按照当时学校奖励规则,凡是学期成绩在90分以上,操行列入甲等的学生,可以享受免缴学费的奖励,开学前缴纳的学费全部予以退回。因此,从大三开始钱学森每学期都能获得免交学费的奖励。
一份水力学试卷——稳居榜首又缘何痛失满分?
金悫是教授钱学森水力学的老师,他对钱学森的印象也极为深刻。1980年,金悫将一份保存了近50年的考卷通过校史研究人员陈贻芳捐给了上海交通大学。这份试卷卷首时间:1933年1月24日;课程:水力学。这份考卷书写工整,清洁漂亮,连等号“=”都像是用直尺画的一样,中英文字写得秀丽端庄。这份试卷的考生就是钱学森,它的背后有着十分动人的故事情节。
这次考试由金悫老师出题并主持,考完后,金悫在批阅考卷时,发现钱学森的试卷卷面整洁,解题一气呵成,除了一道答题中“Ns”漏写了一个“s”,6道题答得全部正确。当时交大老师出考题时,总有一两道难度很大的题目,几乎没有学生能全部答对,而钱学森总能以他非凡的智慧和刻苦学习打下的扎实基础,举一反三,使难题迎刃而解,这令金悫老师颇为惊奇。由于交大师生一直把“要求严”作为共同遵循和追求的学风,因此,这份漏掉一个下标“s”的试卷得了96分。
1934年6月12日,机械工程学院院长胡端行开具的该院本届四年级学生成绩最优者名单。钱学森名列榜首。
进入美国麻省理工研读硕士之后,钱学森学长,发觉交大和MIT的教学方式非常相近,大赞交大为“东方的MIT”。
“1935年秋(我)就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航天工程系学习。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上海交大的课程安排全部是抄MIT的,连是实验课的实验内容都是一样的。上海交大是把MIT搬到中国来了!因此也可以说上海交大在当时的大学本科教学已是世界先进水平的。”
作为文科生的主页君已经无法掌控这些题了……如果你觉得很简单,那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相当于现在的高考试题;如果你觉得都看不懂了,那么也不要难过,毕竟我们已经不用再高考一次了(窃喜中)……下面还有国文和英文试题!
物理考试两道题都看不懂,全班一半0分
章燕翼——1946届校友:
物理进去一个月就开始考试了。考试的时候,你可以看书,也可以翻你的笔记,就是不能够互相说话。这个考试很厉害,就考两个题:
“有一个猎人,朝天开枪后,子弹再没有回来,求他的速度。”
“一副扑克牌,放在台子上往前推,问最大的长度是多少。”
第一道题先是看不懂,后来看了半天才总算明白了一点,但不知道怎么做,因为感觉什么数据都没有。数据都没有,要我求速度,根据什么求呢?第二个题更糟,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那个时候,多数人知道扑克,但是没玩过,玩不起。至于我则根本没见过。所以,等我把题目看懂,40分钟就差不多过去了。
后来我才搞清楚题目所说的应当是什么样子:第一张放在桌上,第二张放在第一张的上面,不能超过第一张长度的一半,第三张又不能超过一半的一半。就这样下去,54张牌,要列出个公式来,就可以知道一共可以推多长了。这些题目都是外文的,我觉得自己在中学的时候外文不算差,可这会儿看题目看了半天还不是很明白。结果考下来我得了零分,头一次就吃了个下马威。那次全班大概有一半人是零分,大家一下子吓坏了。
成绩竟有负分,每班后1/3者均算不及格
1930级交大校友,现在水利水电工程专家、中国科学院、工程院院士张光斗张老回忆道:化学教师徐名材,一个月小考一次,每次答题要花二三个小时。他批卷不批正分,而批负分,减几分,以至有的同学最后得分为负数。
老交大有“三分之一不及格”的说法,虽无明文规定,确有一些教授讲师这样办,即一个班级的学生,不论其考试成绩如何,教授应按三分之一不及格批卷。因之教师总是出偏题、难题,掌握三分之一不及格的主动权;学生则专攻难题,预做教课书后面的总习题,争取跳出三分之一的圈套。
航空工程系一年级一学生因未挣脱三分之一得圈套而留级,发誓不再读交大,招考中央大学航空工程系。入中大一月后,又回到交大继续攻读,他说还是交大顺眼。另一学生原是安徽省高中毕业会考优秀生,在交大一年级即因三分之一不及格的限额,被勒令退学。他一怒之下,决心不读大学,参加工作。教务处公布月考、期考分数时,用蓝色填写及格分数,红色填写不及格分数。总是红色一片触目惊心。如此的过高要求,学生却乐于接受,口服心服。对批红色分数过多的教师,则敬畏备至。认为必是学识渊博,深不可测。
张光斗(1912.05~2013.06.21),男,水利水电工程结构专家和工程教育家。1912年5月出生于江苏苏州常熟市(今属张家港市鹿苑街道)。1934年获交通大学(现西安交通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前身)土木工程学士学位;1936年,获美国加州大学土木工程硕士学位;1937年获美国哈佛大学土木工程硕士学位,攻读博士学位。195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2013年6月21日13时42分在北京逝世,享年101岁。
英文考试:翻译《桃花源记》
当代著名历史学家戴逸,1946年至1948年曾肄业于交通大学管理学院。2003年4月,戴老先生在接受上海交通大学校史研究人员专访时,特别提到了当年交大入学考试之难,教学管理之严。他说他考交大的考题,国文的作文题目是“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没有标点符号,如果没有一点古文基础,根本无从下手,其实应该断句为:“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要据此写一篇文章。英文考题是翻译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戴老后来重新考取了北大,明显感觉到两个学校的校风和学风不一样。交大校风严肃、认真、严格,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如同中学,交大是就听,以上课为重;而且上课时学生觉不能睡觉,也不能随便缺课,否则后面的课程就无法跟上,缺课太多还会被取消考试资格。相对而言,北大则几乎完全自由:校风自由,似乎不是那么严谨,作业很少;上课期间学生爱听,不爱听就不听,很是“散漫”,教师也很宽松。从国文考试看,北大的语文入学作文考题是《船》,这相对容易,也自由灵活,充分给学生自由发挥的余地。
戴逸,男,1926年生,江苏常熟人。1950年中国人民大学中国革命史研究生毕业。195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教授、清史研究所所长、历史系主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届学科评议组成员,北京市历史学会第四、五届会长,北京市社会科学联合会第三届副主任。专于清史、中国近现代史。2011年4月,被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2013年12月17日获得第二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
开根号乘10古已有之;流体力学被称为“留级力学”
戴老继续回忆到:考进交大后,学生座位按成绩排名进行分配,第一名坐第一排第一座,第二名坐第二排第二座,以此类推,班长也由考第一名的同学担任。平常学习,发下来的题目像题海,做也做不完。如果学生有丝毫懈怠,不听课,不做题,成绩很快就会落下来。比如物理系教授裘维裕,教得好,但考试很严格,大多数学生得分不高。计分时采用开方乘以10的方法,即考试得36分,36开根乘10=60(分),及格;若得25分,25开根乘10=50(分),不及格。
60年代,交大对学生在学习上的要求则尤为严格,注重平时成绩的考核和升留级制度的执行。学校规定每学期考试2到4门,不及格者可补考2次,补考后只要有一门主课或仍有3门副课不及格者则令其留级,最多只能留级2次;一学期有4门不及格者不得参加补考,由校长令其退学。
当年的主课“流体力学”就因课程难、要求严而被学生称为“留级力学”;“结构力学”被称为“结棍力学”(上海话“结棍”是“厉害”之意)。同时,学校要求教师实事求是地制定考试及评分标准,既要避免要求过高以致很多人不及格,也不可降低要求,使不合格的也通过;要求学生全面复习,消化巩固,而不是死记硬背书本知识去应付考试。
“蛟龙”号总设计师谈当年口试,闻之色变!
如今的“蛟龙”号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徐芑南先生是交大船建学院的校友。这位我国深潜器高技术领域的著名专家在回忆起交大的口试时,用了“闻之色变”这个词,并生动地为我们讲述了这种考试制度是怎么把同学们吓到腿软的。
我们这一届学生进交大时,有一段经历与众不同。那就是学校在教学制度上开始由学习欧美转向全面学习苏联。向苏联大学制度学习的重要表现有两个:一是五分制,一是口试制。我这里重点想谈谈当时令我们闻之色变的“口试”。
口试制度一般安排在期中与期末的大考中。对爱读书的人来说,笔试我们是不害怕的,因为老师出题范围基本跳不出学过的内容,分数一般不会差。但是口试就苦了。它是通过抓阄进行的,我们叫它“摸彩”。
大致过程是学生进入考场后,会看见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卷卷的考题,自己抽签,打开后一般有三道题目。这就难倒学生了。为什么呢?因为老师出这三道题是很随机的,每个章节都可能有的。比如这学期书本内容有十五章,那这三道题就来自于十五章中的任何角落,不存在什么重点难点,所以根本让人摸不着方向。如果抽出来的题目恰恰是你的“软肋”, 那你的分数很有可能不及格了。
而且在口试中,你一边答题,老师还会一边向你发问,你对知识到底掌握得如何,老师一句一句地追问下去。如果你没搞懂,牵强附会地答,马上露出马脚。这个跟笔试不同,笔试中有些人可以左扯一句,右拉一条地拼凑内容,模模糊糊混过去,老师也没法即时问你。主考老师就是负责问这三道题,他可以一直不断地问下去,问到你最后什么也答不出来为止,然后给你一个分数,越晚答不出,分数越高,越早答不出,分数越低。分数都是当场打出来的,当时有本蓝颜色的记分册,学生答完后,老师当场会把分数写上去,然后盖个图章,叫你拿走。三道题完了之后,最后还有一道计算题,给你十分钟计算,然后你出考场,助教会看算得是否正确。口试的情形大致就是这样。
那时大家对于这个口试都是胆战心惊,个个紧张得不得了。特别是第一次考的时候,我记得很多人连早饭都吃不下,有些同学两腿发软,说要叫车到考场,怕得走不动了。头两次口试因为不熟悉过程往往吃亏,成绩不理想。不过之后就慢慢吸取经验教训了,就是千万不要自以为你准备的内容就是考试的重点,也就是说不要有侥幸心理,而必须要把整章内容都吃透,并把相关内容都搞明白。比如在讲“杆、板、壳”的时候,板可以简化为杆,所以在考虑板的时候,必须把杆连带考虑,融会贯通地来复习,这样才有底气去应付口试。当时虽然人人都怕口试,但是现在想来,感觉还是挺好,关键它让我们对个人的学习方式方法有了新的认识与体会。到了1958年我们快毕业的时候,口试制度终于取消了,重新恢复了笔试,大家才感到轻松多了。所以我们这届在口试方面的经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徐芑南,浙江镇海人,1936年3月生,1958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中国船舶科学研究中心副总工程师,研究员,“蛟龙”号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徐芑南是我国深潜器高技术领域的著名专家。早年主持创建的迄今我国最大的深海模拟实验设备和潜艇圆柱耐压壳结构强度稳定实验技术已成为各种潜艇、水中兵器和深潜结构研制所必不可少的手段,为我国向深海进军奠定了基础。 2013年当选中国工程院机械与运载工程学部院士。
题难分低,65以上都可拿奖学金
交大素以严格要求学生而著称,课业重,课时紧,考试多,要求高。抗战时期沪渝两校教师在万般艰难困苦当中,皆抱定为国培养抗日和建设人才的决心,仍然一如既往地坚持对学生的严格要求。就拿沪校的考试来说,当年“身经百战”的1943届土木系校友田正平回忆道:
“当时每周上课30余学时,除大考在期终停课进行外,小考不停课,也不占用上课时间,都排在星期天下午,因此那时的学生认为星期天是每周最紧张、最吃苦的日子!交大的考试可用两个字来概括:多和繁。以物理课为例,开学后不久就贴出一张小考日程表,这周考理论,下周考计算题,周而复始,直至大考。”
在渝校,考试分为学期考试、临时考试、补考、甄别考试、会考等五种,题量大难度高,交大学生虽属沙里淘金筛选出来的,但要考得八九十分,却如挟泰山以超北海,绝对难以做到。多数学生的目标是60分,如果问一个学生考了多少分?他若回答“我赢了,他输了”。就知道他及格了。所谓“他输了”,是指教师而言,没有将他考倒。
交大的低分标准,还曾引起一次交涉。当时安徽省政府规定:凡得80分以上的安徽籍在校大学生,可按学期发给奖学金。交大皖籍学生一听就急了,推派代表去安徽省教育厅请愿。官员们听了代表们的陈诉,也觉得把交大的分数和其他学校的分数同样看待确实有失公道。经研究特准交大皖籍学生,凡平均分数在65分以上者,也发给奖学金。
考试如进屠宰场,考完都道:完了!完了!
1939届校友傅景常对当年亲身经历过交大入学考试依然记忆犹新,他的精彩回忆再现了当初考试情形:
第一场考化学,限三小时交卷。题目之多,连数都数不清。每一大题下有很多小题,而小题并不小,内容非常复杂。奋笔疾书,只有写的时间,没有想的时间,更没有稍停休息的时间……考场肃静无声,只听到钢笔沙沙地响。偌大的考场,坐了黑压压的满场考生,此时如有银针坠地,或许也可听到声音。收卷之后,肃静而退,秩序井然。一出考场,莫不唉声叹气:“完了!完了!”
下一场是物理,又是三小时。物理的计算题很复杂,题目本身就占了半张考卷,都是拐弯抹角的难题,熟读物理课本是毫无用处的。次日又考英语、数学。第三日又考国文,都是三小时,也觉不易……三天考下来,精疲力竭,叫苦连天,自觉自讨苦吃。
考题量多,而且难度大,考生上考场形同上战场,精神高度紧张,一考就是3天,备受煎熬。交大的门槛如此高,确实不易考入。那么,通过千军万马“杀”进交大的学子们,应该可以轻松一阵了吧,事实却并非如此。还是看看这位校友回忆:
我侥幸考上了交大,但这只能说是过了第一关。过五关,斩六将,以后关还多着呢!入学后觉得功课不轻,多数老师授课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一小时要讲很多内容。很多课程每学期有定期考试两次,一般都在晚上考,一考就是三小时,以避免占用白天上课时间。尤其是考物理,同学们喻为“上屠宰场”,言其难得要命。尤其是计算题,特意出难题,犹如入八阵图,迷魂阵里很难走出来。
傅景常,机车设计制造专家。曾参与了我国第一台“和平”型、“建设”型及“人民”型等多种型号蒸汽机车的设计。主持了我国第一台“巨龙”型干线内燃机车的技术设计和制造。20世纪60年代,参与主持东风型内燃机车的设计改进和定型工作。80年代,参与领导东风4型内燃机车更新换代及转型的试验研究工作。为推动我国铁路牵引动力由蒸汽机车向内燃机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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